陌zhaoer

往前走,往前走,别回头。

  “広斗,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?”

  夜晚,雅贵突然不受控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能别在刚吃完饭后问这种问题吗?”広斗翻了个白眼说。

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。洗漱,然后睡觉,直到天明。

清晨,雅贵被顺着窗户飘进来的风叫醒。広斗还在睡觉,他低头去看他轻眨的睫毛,想吻他,又怕把他吵醒。于是雅贵蹑手蹑脚地换上衣服出了门。

已是冬季,天气很冷,这件皮夹克穿在身上并不能御寒。

“该换衣服了啊。”他自言自语道,冷空气凝结的小水滴聚成白雾消散在空气中。

沿着街道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行走,这大抵就叫散步。路过一家超市,用仅有的钱进去买了包烟,但他没有带打火机,清晨的街道上也没有会抽烟的人。于是他继续顺着柏油马路延伸的轨迹行走。

他突然想起昨天发神经问的那句话,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“雨宫雅贵啊,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?”他说。

回答他的,只有天上南飞的雁拍打翅膀的声音。

现在南飞还有什么意义呢?不如直接在北方度过自己的最后一个冬更好吧。他这样想着。

恍然又意识到自己那份刻薄的自大,他鞠了一躬,方向是雁群飞过的那边。

他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,但是兜里已经再没有一分钱了。他挣得钱并不少,但他在此时此刻倒是拮据的。

“不能说我赚的钱没有意义吧。”他把手揣进空无一物的衣兜里,自言自语着继续走下去。

“确实不能说是没有意义的,此时此刻的拮据只是此时此刻,而那些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也是真是存在的,如果不去赚钱的话,每时每刻都将是拮据的啊。”他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。

他说的这些没用什么所谓的科学依据,他也不爱看任何科学期刊,这些话都不过是依着生活经验而产出的所谓道理罢了。

想到这里雨宫雅贵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尊龙。

“喂喂,还没喝酒呢怎么就醉了。”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喊着。他并不愿意在早上回忆起尊龙,这会让他在接下来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。

即使过去了很长时间,他也依然无法与尊龙的去世和解,他最多能尽力避开让自己不去回忆那天滂沱的大雨。

但总这样一直下去是不行的啊,雅贵。他想着,但这次没说出来。

他的精神状态总是处在一种脆弱的动态平衡中。他仿佛过的很没心没肺,但他很容易就陷入情绪的牢笼。不过生活也不至于太过于为难他,至少他还有広斗。

想到这里,他开心了很多。

无论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,无论是怎样病态的相互依存,彼此究竟想要的什么,这些东西怎样都好,只要他们还有彼此,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困难、多么复杂的问题就都可以被忽略。

“嘛,对于解决所有难题这种事,如果采取忽略手段,那结果大抵也差不多吧,就这样吧。”

他把手从衣服兜里拿了出来,开始往回走。

现在这个时候,街上的人开始多了,买早餐的摊位也开始营业了。

他身上没有钱,打算先回家再说。

但路过那里的时候 他看到広斗买了两份早饭,就站在那里,没有说话也没有挥手打招呼,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让雅贵感觉胜过了千言万语。

“哟,広斗君,在等哥哥吗?”他笑着跑了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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